去,我脸皮无光。”姚信思来倒也有理,遂交付了五两银子,要琰奎多买些礼物去,又反复叮嘱规矩。琰奎满口应承,心下却嘀咕道:“爹爹忒古板,好没见识,周光祖盛名天下,何尝会在乎这些虚物。”分别了,你看他也不张把伞,就喜冲冲踏雪奔去。琰奎脚步疾快,不时便到县城。先于街坊摊子吃了早食,继而又打听到着了徐老详细住所。到时,却见大门紧闭,琰奎敲罢无人响应,自衬道:“想是徐老头昨日走的路多累了,今日还不曾起来开门,我当遵拜师之礼,且等他一等。”便将手抹去了门槛上的雪,端坐在上面等。伴着那漫天飞雪并刺骨寒风,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琰奎再敲时,却仍是无人来开。此时,看那雪下的越发紧起来,放眼望去茫茫难辨事物,地上已有半尺余堆积,路上行人渐少。琰奎一路上来,教雪打湿了鞋子,手脚指头最耐不得冻,顿感寒痛。又是坐在人家门前,自觉不好看,难免焦躁道:“怎地还不起,教我等的好生心焦,再不来时,我怕要冻死了。”遂就地起来,转圈子搓手热身。又耐过半个时辰,那雪已把衣物尽打湿了,琰奎冻的浑身发颤,即又将门拍打了一回,却仍无人回应。不觉火从心头起,大怒道:“怕是已近正午了!自是教我前来,却不待见我!是何道理!”琰奎生性傲气,受不得怠慢,望地抓起一把雪,捏作个雪球,思量着要砸进院里去。却又矛盾,自衬道:“莫不是昨日我与徐老头动了手,这老头与周光祖说了,周光祖故意探我性子不成。罢了,罢了,且再等他半个时辰罢,若再不出来,当真走了。”将雪球丢了,复坐在门槛上。又苦挨到了巳时,露天之地真个滴水成冰!琰奎体魄虽好,然此时身上衣物都冻坚硬了,委实忍耐不得。琰奎哆嗦颤道:“只好唤他一唤了…”便在门前跪将下来,高声大叫道:“小子姚琰奎特来拜见!”连呼数次,无人答应。琰奎暴跳如雷,犯起孩子气来,心骂道:“饶你是名师,也不可这般叼难我!我此番虔诚比过当年刘备三请诸葛亮!既如此,不拜也罢!”言毕,转身气呼呼离去。约走过百十步,转念却又思想道:“……周光祖乃誉满天下之高师,我不过一无名小厮…只有他试我的道理,我岂有责他的不是……”思到此处,遂站住脚步,细虑多时,不觉热泪夺眶道:“罢了…良机千载难逢,若是错过了,只恐再无出头之日……与其悔恨终身、平庸度日;不若今日拼着冻死也绝不回去!”想明了了,又转回来,倒身跪在门口。
正是:
只为拜求真高士,不畏风雪置生死。
又过一时辰,琰奎已浑身麻木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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