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哪怕是程纤月没在他跟前,他也照样朝着正殿的方向磕头谢恩,站起身后就客客气气的请若云落座。
若云见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他挺可怜的,当下道:“好了,咱们都是伺候人的也不讲究这些了。赶快吃吧,吃完我还得去伺候格格。”她拿起筷子虚虚的看向后院,“等吃完你收拾一下,叫后头小英子把碗筷送回膳房去。”
到了晚上戌时三刻,宫门开始落锁,又过两刻钟,咸安宫各个殿也都逐渐熄灯。林全安借着月色垂着手到了陈合的住处,此时陈合正在泡脚,他也没二话,上去跪在木桶旁伸手给陈合洗脚。
陈合心安理得的受着他的伺候,等洗的差不多了后就将脚放在桶边靠着,细细的打量林全安的脸色。他道:“小安子,你说你是何必呢,在宫外太监饭房做事多好啊,你又跑回来伺候什么呢?”
“谁不想着在主子跟前站着呢,也是我心大不想去伺候外头那群粗使的奴才。”林全安笑着说道:“烦劳您在格格面前替小的说好话,爷爷您受累了。”
陈合道:“我也不敢邀功,主要人家程格格还记着你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林全安依旧做出感谢的姿态,“要不是爷爷疏通了内务府,就是格格记着我也进不来。”
这倒也是,受了伤的奴才在主子身边是留不下来的,而且奴才一但被退回去,再想回来可就难了,而且也难有别的出路。
陈合道:“你忠心,我肯定高看你一眼。你跟我说的事我都知道了,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在外头耍心眼,你也是大功一件。”
林全安道了一声是,伺候着他上床入睡才出来。月色下他整个人又瘦,脸又白,活跟鬼一样。林全安回了屋不急着睡,坐在炕床沿上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挨了打熬到晚上才看的太医,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囫囵个的挪出了咸安宫,在景山北边胡同的一所院子的角屋里住着。这院子里住的都是粗使的太监,一天几班的跑,没一个乐意照顾他这个晦气的家伙。幸好程格格给他留了个金镯子,同院的人这才看在钱的份上帮他请了郎中开了药,偶尔给他带个饭。那一个月他就跟下了地狱一样,身形脸色就在那个时候垮的。
但老天保佑,他林全安熬过来了!
他不禁攥紧了拳头。
外头有人冲他打听咸安宫的事呢,他不回来能怎么办?他只是个小奴才,但凡卷进皇子们的事情里去就是个死,所以他不得不谋个别的出路。
二阿哥那他是不敢凑上去的,福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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