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帝云城上空俯视而去,宾客云集的神光如潮般渐渐散去,万族使者已随礼乐余音陆续离去。
作为混沌中枢,这座城池的每一寸虚空都流转着鸿蒙神息,也无一人敢在帝云城上空轻踏虚空,横穿而过。
偏在这琉璃为瓦、玄玉为阶的帝云城里,由着一处极不寻常的小院,青砖黛瓦带着下界特有的泥土气息,院墙爬着几株凡间常见的牵牛花,连檐下照明的烛台都是粗陶所制,烛火摇曳间映不出半分玄力光晕,质朴得像从尘埃里长出来的,与周遭的神辉璀璨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定在那里,与这帝云城显得格外突兀。
这里原是蓝极星萧家后院的一角,连带着那片承载了少年岁月的后山,都被他以混沌神力完整移来。纵然藏着少年时的屈辱与伤痛,却是他从“萧澈”到“云澈”的起点,是刻在骨血里的过去。
吱————
一声门轴的吱呀声响起,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发出一声悠长的轻响,像从曾经的岁月里传来的回音。
云澈推门而入,进来的瞬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旁边的角落,当年,云澈就是在这里,被夏倾月一个冰云决甩飞了出去。
他转过身,看着立在烛火中的夏倾月,缓缓朝她走去,凤冠上的珍珠流苏垂在她脸颊旁,每一颗珠子都映着跳动的烛火,将她的眉眼衬得朦胧又温柔。
云澈透过凤冠前的珠帘,盯着夏倾月说道:“倾月,我现在应该喊你老婆,还是倾月老婆还是夏倾月呢?”
夏倾月没有回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此刻的依旧为当年的事‘愤愤不平’的云澈,
夏倾月鬓边的珠花被云澈带着滚烫气息的指尖轻轻拂落,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发丝间还缠着几缕未褪的月华……她的睫毛在轻颤,却没有偏过头躲避,反而微微仰起下颌,将颈间细腻的肌肤露在他眼前,呼吸带着烛火般的暖热。仿佛当年那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冰墙,在这方小院的烛火里彻底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蔓延到眼底的柔色,比檐下的烛火更暖。
血液里的暖意瞬间涌遍全身,云澈再也按捺不住,手臂一收,将她轻轻带倒在铺着旧棉絮的床榻上,自己俯身覆上,鼻尖蹭着她颈间的发香,声音哑得厉害:“这次再也不会被你冻在墙角了……”
夏倾月的手抵在他胸前,却没用力推拒,眸光朦胧如月华,带着点嗔怪又似纵容:“当年……那是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云澈低笑着吻上她的眉眼,指尖轻轻解开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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