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能带着他一起走,一个随时可能反噬的俘虏只会消耗我们本就不多的资源和精力。”
“温川同学,”他说,“这可是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人的考试啊。”
温川张着嘴,没发出声音。如果这个规则最终只能活一个人,任映真现在这么说,是不是也意味着到了最后对方也会像这样“消除”他呢?但是,他又把“我们”两个字说得那么清晰。
他试图借着月光看清对方的脸,他没有见到任何杀气,反而,微弱的光线下,他恍惚地看见一点无奈和包容。
这矛盾的信号搅得他心神不宁,任映真突然站起身。
温川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任映真却没管他,径自走向金书俊的尸体,抓住对方的脚踝开始向外拖行。尸体和粗糙地面摩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这、这是做……”
任映真头也没回:“现在是夏天啊,尸体会臭的。既可能会引来别的东西,看着也碍事。”
他有些眩晕。从什么时候开始班长就突然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说这些恐怖的话了?在任映真眼里,几分钟前还活生生会呼吸会说话的同学似乎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金书俊对他来说和一袋麻烦的垃圾无异。
他呆坐在那,就这样看着任映真把尸体拖出小诊所的门口。
任映真是不是有洁癖?诶?不对?现在想到的只有这个吗?
最终会怎么办呢?任映真是不是也会杀了他,只是把他留到最后一个?他想不出自己对对方有什么用处,也许任映真只是还没腻?但是,他没有问出口的勇气。至少目前为止,对方暂时还没有想对他下手的意思。
现在他和一只被蛛网黏住的飞虫别无二致,明知捕食者就在身边,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重新浸入这深沉得令人绝望的夜色。
不知何时,任映真应该是回来了,他甚至没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只感觉到了一种从外边被任映真带回来的,微凉的夜露气息。
死寂持续了几秒钟,然后他听见任映真说:“下次我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注意不在他面前杀人?
但任映真没有解释或补充。说完,对方似乎也躺下了,取代了那些本来冒充自己的背包。
……
巨大的环形监控室内,数十块屏幕显示着岛屿各处的实时画面。
几位身着制服,神情严肃的考官坐在中央控制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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