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进站在望楼上,观察着联军之间的自相残杀,其实,在陈从进的心中,压根就没将朱瑄当成盟友。
把朱瑄拉过来,只是防止朱瑄,朱瑾全部倒向汴州方面。
此时,叛军已经杀至重步军面前,锋刃交击,重步列阵如铁壁,见叛军扑至,齐声呼喝,威势惊人。
重步确实好用,除了费用高一点,不能久战,也不能长途跋涉而战外,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劣势。
只见重步所过之处,断肢四迸,血溅数丈,才片刻功夫,叛军便已死伤大半,余者见状魂飞魄散。
此等场景,在叛军后面的天平军大营中,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军卒,彻底死了跟随叛乱的心思。
陈从进凭栏而望,看着一旁脸色不太好看的朱瑄,口中淡淡的说道:“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啊。”
朱瑄听在耳中,心中着实难受,幽州军实力如此强劲,真等击败了朱温后,陈从进要是反悔,不给自己宣武镇了,自己又拿什么去制衡他。
其实,若不是朱温欺人太甚,朱瑄是不会和陈从进联合,共击朱温的。
都是鏖战了上百年的藩镇,在外交上面,其实每个藩镇军头都是及格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朱瑄也是懂的。
但有时,是形势所迫还有个人心中的成见,让朱瑄做不出符合联弱抗强的事来。
一场叛乱,就这般土崩瓦解,仅有少数人躲回了天平军大营内,而陈从进也懒的去甄别,反正都要去填鄄城,要是运气好没死在城下,那说明还是命不该绝。
在平定叛乱后,陈从进派人入营,清点人数,在刚刚惨烈的屠杀下,这群动辄劫掠,跋扈至极的军卒,此时是乖乖巧巧,不敢有丝毫异动。
因为这群幽州军,居然还将所有尸体的脑袋都砍下来,也不知道这些天杀的,拿这么多脑袋,要用来干嘛。
经过清点,朱瑄从郓州出动的三万军卒,在先前一场大溃后,又被诛杀了近千人,此时仅剩一万四千余众,几乎是折了一大多。
天平军建制混乱,士气低落,这样的军队,是没法打仗的,如果是野战,那很容易一触即溃。
不过,陈从进只是拿这群人当消耗品,去消耗鄄城中守城器械,箭矢,以及填平壕沟,给主力部队打通攻城的道路。
而在叛乱平定后,朱瑄是思来想去,还是求见了陈从进,表示先前叛乱中,大部分都是刺头,如今刺头皆已经被伏杀,剩下的,已经是军心不振,还需慢慢抚慰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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