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垂首,姿态越发恭敬。
颤颤巍巍道:“陛下,老奴就是个阉人,不问朝堂事,一心只管伺候好陛下......”
“澈世子的婚事乃是家事,你但说无妨。”
老皇帝神色晦涩不明。
喜公公越发惶恐,跪下:“陛下乃一国之君,陛下的家事亦是天下事,老奴不敢说评......”
“你啊!还真是越老越滑头!你是怕说得不对,朕会治你的罪?”
喜公公没说话,算是默认,头垂得越发低。
那卑微的姿态,恰到好处显露几分上位者最喜的奴性。
可不嘛!
他当然怕啊!
他虽老了,可还没活够哩!
老皇帝对喜公公表露出来的惶恐惧怕很是受用。
这样有奴性的人,让他安心,不会生出二心来。
突地,老皇帝干笑了几声,又笑瞪过来:“罢了!你就一个阉人,朕也是老糊涂了,问你作甚!”
这笑声,状似开怀,可听在喜公公耳里,却怎么听都觉得阴恻恻。
紧接着又听老皇帝语气陡然一沉,道。
“行了,起来吧,去把丹药再给朕拿一颗来,宴会要开始了,可不能出差错。”
他是一国之君,在他国使臣面前,即便显出老态,亦要老当益壮!让他国使臣觉得他还能执掌江山多年。这时候,就需要丹药来提神了。
“咱宸启国的女儿虽都不差,但能嫁去越国和亲,为国出份力,也是她们的殊荣。罢了,即便是和亲,但若能让越国太子和六公主选个看对眼的,最好。”
“一会儿,你私下里交代一番,让今夜来宴会上的那些官家女子,都莫要再藏着掖着了,尽最大程度,夺得越国那二位的青睐,才是主要的。谁家女儿或男儿被选去和亲,朕自当会重重厚赏他们家族。”
“诺!”
喜公公松了口气,从地上艰难地爬起。
人老了,跪一会儿便觉得腿疼。
可他就是个狗奴才,一天下来,仅仅在陛下面前伺候,跪的次数都是数不清的。
办完老皇帝交代的事后,离宴会开始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外面夕阳橘红色的霞光漫浸半个天际。
这次宫宴设在庆云殿,那里此刻已经到了不少人。
只差老皇帝和宫妃,以及越国一众使臣还未到之外,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基本都已经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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