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我曾留意到,叶婉贞在院中杀鸡的动作。”
苏凌的目光变得深邃,“她的手法,极其熟练。褪毛、放血、开膛破肚,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没有半分寻常女子的犹豫和惧怕。那种熟练,绝非一日之功,更像是......常年如此。”
朱冉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更重,他记得自己当时还颇为自豪地向苏凌解释。
“属下......属下当时还告诉您,她是猎户之家出身,杀鸡宰鸭不在话下,便是宰羊那样的活计,也能一刀毙命......”
“正是如此!”苏凌打断他,语气凝重。
“羊,体型远比鸡鸭大得多,力量也更强。莫说是普通女娘,便是寻常男子,初次宰杀大型牲畜,也难免手软心悸,见血而栗。”
“可叶婉贞,非但不怕,手法反而干脆利落,透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效率!这,绝不是一个仅仅‘跟随父亲进过几次山’的猎户之女所能具备的!这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需要一颗......对鲜血和死亡司空见惯的、足够冷硬的心!”
苏凌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朱冉。
“除非,她平日里所做的‘活计’,便是与杀戮为伴!除非她......本身就是......”
“——杀手!她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朱冉猛地接口,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他终于自己说出了这个残酷的真相!
苏凌缓缓地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判断。林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朱冉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
“还有......”
苏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抽丝剥茧的耐心。
“她告诉你,她父母早亡。但每当你问及她父母因何去世时,她总是流泪不语,至今你也未得详情。”
“一个人,即便再伤心,在面对自己认定可以托付终身的爱人时,也总会有压下悲伤、倾诉往事的时候。可叶婉贞没有,她每次的反应都如出一辙——悲伤垂泪,却绝口不提细节。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否在以哭泣作为掩饰?”
“因为她根本编造不出一个合情合理、能经得起推敲的‘父母亡故’的理由!她无法自圆其说,便只能用眼泪来搪塞,来博取你的怜惜,从而回避这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朱冉听着苏凌这一条条、一件件缜密无比、逻辑严谨的分析,只觉五内俱焚,肝胆欲裂!
他握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胸口如同被巨石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